视线扫过吧台附近那一桌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无机质的冷光。
迟年毫无所觉,红着耳朵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您。”
卡伦教授顺手撸了把他的小卷毛:“去忙吧,我就是来坐一会,不打扰你工作。”
迟年抱着托盘回到吧台,对上调酒师意味深长的表情,脸更热了。
调酒师一边切着冰块,一边八卦:“进度挺快啊,还没说两句话,手就摸到头上了。”
“我们认识,”迟年解释道:“这是我们学校的教授,我刚好上过他的课。”
“大学教授?”调酒师差点切到自己的手:“现在的大学教授都这么有钱?”
“他很厉害,不只是教授。”
可能本来家境就好,再不济,卖了那么多专利,每年吃红利都能赚个盆满钵满,属于普通人遥不可及的上层阶级。
“也是哈,”调酒师满脸钦羡:“听说很多大学讲师都有不得了的身份,什么上市公司总裁,什么不得了的科技人才当大学老师纯粹是为了消遣。”
迟年随意应和两声,没再多说,端着托盘去下一桌送酒。
工作一直到十一点整才结束,迟年人已经有些晕乎了。他没喝过酒,也不能喝酒,只闻了一晚上挥发的酒精,整个人状态都有些飘飘忽忽的。
迟年去卫生间用凉水扑了把脸,才稍微清醒了一些,想着换衣服回校,忽然记起教授往他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伸手去摸。
摸出一小捆现金,扎成紧实的圆柱体,粗略估计两千打底。
迟年:!
这这这这这是啥?!
教授给的硬核小费?!
迟年并不高兴,只觉得烫手,赶紧换了衣服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