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他到底是先被暴怒失智的魏泽峰杀死,还是被饥饿状态下的怪物一起吃掉,谁也不知道。
迟年有些后怕的打了个哆嗦,伸手握住把手,小心翼翼地开锁,把门拉开一道缝隙。
门后一片寂静,但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推着,有些阻力,迟年又猛地把门推回去锁好,心惊胆战的喘着粗气。
小怪物们似乎不满他关上门的动作,又张开口器开始叫,声音不算大,但那些锯齿摩擦的声音,却听得迟年毛骨悚然。
他又握住门把手,咬了咬牙,一鼓作气拉开门。
是有更多怪物吗?还是一具尸体?又或者什么都没有?
门开了,一道黑影伴失去了支撑,猛然砸在地上。迟年双眸睁大,惊叫了一声连退几步,腿上一软摔在湿冷的地毯上,惊恐地手脚并用的往后爬,把自己缩在满是杂物的下铺上好久,发黑的视野才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魏泽峰的尸体。
尸体穿着厚重的衣物,但大部分衣服都被撕扯开来,胳膊跟腿都没了,截面残缺不齐,胸口大敞着——开膛破肚的那种敞开,没有肠子流出来,内脏应该已经被掏空了。
迟年从没见过同类的尸体,尤其是熟人的尸体,脑袋都被吓蒙了,整个人都在抖,抖得攀附在他身上的小怪物们都察觉到不对,将‘视线’转移到他血色尽失的脸上,吱喳叫着,像是在询问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