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乱了套了。
他捂住翻涌的胃部,俯下身干呕着,吐出一点酸苦的胃水,喉咙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疼。
魏泽峰迟疑上前扶住他,关切道:“年年你病了?要去医院吗?”
迟年猛地甩开他的手,艰难的后退几步,嗓音沙哑:“滚出去。”
魏泽峰关切的神情僵硬一瞬,眼底闪过猜疑与慌乱,但他很快又将其掩去,面露苦恼:“年年,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滚!滚开!”迟年莫名的焦躁,几乎歇斯底里的推搡着他:“滚出去!”
魏泽峰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在他印象中,迟年永远是乖巧温和的保守派恋人,很缺爱而且容易被哄骗,昨天他甚至愿意在房产证上添上他的名字没成功,被多管闲事的鲨逼销售制止了。
他本来想今天买点酒,把他灌倒了哄到床上去,要么哄他再去一趟房产中心——但现在看来,事情的走向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魏泽峰的脑袋疯狂转动着,很快就将他出轨的事情与现在的状况对标。
明明已经瞒了好几年都没被发现,怎么会忽然——
他来不及细想了,因为迟年已经疯了一样的抓起手边的东西砸他,力气大得吓人,他被推出门外,厚重的房门险些贴着他的脸拍上去,紧接着内部传来上锁的声音。
魏泽峰摸了摸口袋,想起来钥匙还放在玄关上没拿出来,拍着门使出生平本事哄了几句,门后只传来重物砸门的声音。眼看着暂时没法哄,他暗骂几句,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