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琏一愣,倒是忘了动作。
傅南霜一手紧紧扯着她,同时不忘冷静安排着,“找辆车来,将岑姑娘送回拾翠殿,再请太医过去。”
“是,殿下,”宫人忙应下,复小心询问,“可要将此事禀告陛下?”
傅南霜回首,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岑琏,她紧张地摇了摇头,目光哀切,似是在向她无声恳求。
“暂时不必,等我去说吧。”
紫宸殿。
“陛下,您若当真要如此行事,那冷家定会记恨上您,日后是要反扑的。”
“那就让他扑。”段淞面沉如水,指尖用茶汤在案面肆意写画,心不在焉似的。
“虽说冷源确实犯了大错,但他可是冷相最偏重的小儿子,革了他的职便罢了,您何必非要将他下狱呢?”吴长勍皱眉,极为不解。
“吴相这是要让朕徇私枉法么?”段淞眼皮微掀,喜怒不辨,“那可不是明君所为啊。”
“臣并非此意,只是此事之中关节颇多,牵连甚广,冷源也只是个靶子而已,您小惩大诫便已经达到了目的,冷相日后也会夹起尾巴做人,您更多了一个拿捏他的把柄,没必要这样下他的面子。”吴长勍以手抚膺,苦心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