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宗瀚手指握紧长/枪,方才那一击,他心底竟然生出一丝本能的惧意,似被万千气势所压,连喘息都有些不畅。
不可能,那只是陶玠,一个颂国的文人墨客,以风雅著称,即便披上战甲,也称不上强壮的武将,怎么会比得上他这样长巨姣美的勇士。
他忍不住咆哮起来,想要冲破这压抑,乌金色纹路绘着猛兽的长/枪带着千钧之力朝陶玠的脑袋挥去。
然而,却轻易被躲过了。
陶玠身法闪动,银色长枪挥舞,如虎啸龙吟,划破万里长空。
呼延宗瀚只觉得那柄枪挥舞间极快,似卷起千堆银雪,如西北最凛冽的寒风,层层叠叠的冰晶像利刃般同时刺出,铺天盖地,叫他避无可避,利刃割红了他的战袍,他奋力躲避,然银枪一出,势如蛟龙探海,一枪砸碎他周身的盔甲。
银光闪耀,陶玠手中的枪头挑破呼延宗瀚的胸膛,将他整个人抡到了空中。
呼延宗瀚的瞳孔倒映出天与地的反复交织变换,他无力地闭上眼。
败了,他彻底地败了。
凯旋的战报随着报信的一人一马,千里传讯,传入汴京城。
“陶将军率五万大军剑指丰宁,逼得羌国西路军从前线撤离,呼延宗瀚带着六万骑兵赶回,却被陶家军如遛狗一般,跑遍了整个河西路,不仅没收回一城,连大军都尽数葬送于此,陶将军亲斩呼延宗瀚于丰宁城下。蔺将军趁机收复了西线诸城,将羌军拦截在边境线外。”
朝会之时,颂景帝喜气洋洋地向百官发布战报。
“陶家军此番北征,不仅解了晋州之围,还奇袭河西,拿下河西四城,歼敌十一万余人,现在河西路已尽归我大颂囊中。”
“恭喜官家,贺喜官家。”河西路那块丰美之地,终于归属了颂国。
五国最大最好的马场,塞北宝马,彪悍健硕的体型,锃光发亮的毛发,以后也能给咱们颂军做战马了,组建咱们大颂自己的铁血骑兵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