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宗瀚啊,你说你都是必败之人了,还骂我们将军干嘛,惹怒了监军,你只能死的更快了。
在碧泉山之时,安宁郡主就震撼于火器的威力,此番能亲自传令,近距离观摩,激动的手脚都有些发颤。
“监军有令,拿呼延军团试试火。”
“是。”
手榴弹和火药包很快被调集到位,陶玠侧眸望见杜袅袅专注指挥投掷手的神情,视线停在她的侧颜上,嘴角掠起极小的括弧。
弹药横飞,声势浩大,撼动山城。
城墙下羌军的尸体堆积如山。
当夕阳西斜时,广场之上只余数百兵士,紧张的集结在呼延宗瀚周围,瑟瑟发抖地看着已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颂国大军。
大势已去,呼延宗瀚满眼苦痛,失败的滋味如影随形从四面八方围困住他,钻进他的五脏六腑,煎熬他的内心。
“陶玠!你可敢与我一战。”
在周围士兵劝诫他赶紧逃去的声音中,呼延宗瀚仰天长啸,颂军逼他至此,他即便要葬送在今日,也要激陶玠死在他的手里。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见陶玠独自驱马上前,颂军将士皆劝道,“将军,小心有诈。”
呼延宗瀚亦离开羌国兵士的环卫,手握长/枪,这是最后一次博弈,他绝不会失手。
凝着陶玠清瘦挺拔的身影下马,他握着枪杆的手心沁出薄汗,不等陶玠站稳,率先便冲过去。空气中,两杆长/枪交击,“锵”的一声,呼延宗瀚后退一步,手中乌金色的长枪不停颤动,似发出低声悲鸣。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