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尖酸的脸上写着“难道你还想着把羌人打败赶跑?你礼部怕不是推卸责任”。
陶玠瞥他一眼,恭恭敬敬面向御座,“战胜后和谈,与此时和谈,怎可同日而语?”
“战胜?”荣禄伯讽刺一笑,但很快敛了神色,微低着头含沙射影道,“羌国军备优良,无论是战术还是单兵的战力,都是五国之最,和谈也是免于我大颂将士徒增伤亡。”
“荣禄伯所言有理。此次羌国派遣十万大军,根据战报,其中不乏骑兵和步兵的精锐之师,倘若不采用和谈,而是派兵增援,又于战果无益,何必大动干戈。”中书省一位官员附和。
陶玠剑眉挑起,沉缓了音调,“依二位言下之意,是说我大颂要不战而降,任羌国宰割?”
他声色严肃,质疑的目光直视主和的两人。
虽然主和的众人对战争的看法心照不宣,但面上赤裸裸说出来,当着皇帝的面,总归是不好听的。
一时间,无人接茬。
兵部尚书脸上也很不好看,自打皇帝暗中转为主战后,兵部近年做的这些准备,朝廷这些大臣是压根儿不放在眼里,就这么不信任自己国家的军队?
“官家,礼部尚书所言在理。羌国突然起兵,边境战力准备不足,被羌国长驱直入,此时和谈无异于助长了羌国的野心,让他们尝到了好处后,他们定会故技重施,长此以往,对大颂极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