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候身上的朝服熨烫地一丝不苟,为了体现他的地位与威仪,他早早地便来大殿站着,就是为防将衣服坐起了褶皱,待会儿进言时的仪容不够完美,在礼部面前失了风度。其他世袭爵位的世家代表亦是精神抖擞,直勾勾盯着殿门的方向,静待礼部的人一出现,便将愤懑的眼神瞪过去。
吏部诸位官员到的也不晚,他们中有不少当过科举的主考官,这可是个肥差,名利双收,不仅能捞到油水,还能收获一众门生,收拢人脉,若是能轮到一次,终身受用。此次礼部动了他们吏部开源的渠道,那便休怪他们吏部反击了。
众人都是在官场混了多年的,科举洗礼过,出口成章、舌灿莲花,谁还不是个辩论大师呢。他们早已想好了措辞,更有甚者,连文书都拟的漂漂亮亮,只等当着百官的面驳斥礼部这些个改革举措。
凌御史受了吏部侍郎费得晟的嘱托,联合另外两位御史,做好了准备,御史地位超然,往往三人成虎,轮番上书谏言时造成的威压极大,百官无人不惧,便是官家也不得不听取他们的意见。
文远候环视大殿,这么多人都站在反对一面,看礼部今日如何化解。
他刚正笔直地站了好一会儿,眼睛都瞪酸了,还不见礼部任何一名官员露面。
“这礼部讲的便是一个礼字,大朝会都快开始了,一个人都没见着,简直是失了我们大颂的颜面。”
旁边有人小声提醒他,“侯爷,现在离朝会开始还早呢。”
文远候:……
他不过是提前了会儿,半个多时辰有这么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