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候很生气,因为他们家就有两个不肖子孙,太学里插科打诨,不学无术,等着家族恩荫,保举他们入仕混个官职。这要是改革了,当官岂还能有他们的份?
文远候迅速找到吏部侍郎费得晟,表达了自己的强烈不满。
算起来,明年春闱,正是这位费侍郎做主考官。
“侯爷无需忧心,科举制度由来已久,想要变革非一朝一夕之功。”费侍郎有条不紊道,“公荐之制,源远流长,便是先帝也是袒护的,杜袅袅一个七品官,提这些不切实际的建议,别说陶尚书,就算礼部呈上去,官家也不会应允。”
文远候忿然道:“凭她一个入朝不到半载的女郎,也想科举革新,我看她是许久没上称,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再说了,取消诗赋考试,她问问天下读书人能同意吗?考了这么多年的诗赋,多少人为之奋发读书,突然就改成经义、时策,考生能准备的过来?考题哪能说变就变。”
“侯爷所言在理。她杜袅袅敢提出这样的意见,便是逾了先祖的规制,视功勋世家、吏部权威、读书人辛劳为无物,我正好与凌御史相熟,她若真敢上书,有的是机会弹劾她。”
第79章 殿前辩驳
文远候听费侍郎这么一说, 心里有了底气,“犬子科考之事,还仰仗侍郎相助。若能登第, 必有重谢。”
费侍郎于此事也不是头一遭, 暗箱操作多了, 事情办的熟练麻溜, 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侯爷客气, 礼部革新科举之事, 有损侯爷、吏部乃至天下学子之利益, 我们当携起手来, 向官家进谏, 阐述革新之弊端,官家兼听则明。为免到时势单力薄, 侯爷还需多联系勋爵世家, 一并进言, 我也会跟相熟的官员探讨此事,大殿之上, 多方联手,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