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咽下口里嚼的蜜饯,“怎么说呢?其实我一开始见到她,觉得她挺不顺眼的。浑身一股穷酸样,不过臣女不得不承认,她捶丸打的很好。”
“哦,是吗?与你相比如何?”颂景帝的胡子随着他微笑的弧度上翘。
安宁郡主比划着,“那根本没有可比性。她跟我打,我完全不是她对手。”她撇撇嘴,虽然极不愿承认这一点,“对了,她还有个妹妹。是个瞎……不,盲女。”
她一本正经地改口,“别看她妹妹看不见,打起架来,那简直英勇神武,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经过无忧洞一役,她对杜柒柒算是彻底服了,那杀人的姿势,叫一个干脆果断,怪不得人家投壶那么准呢,杀人都跟捏碎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恨不得当着颂景帝的面比划演示几下,又怕冲撞了圣驾,忍耐着握拳,屁股尽量还挨在凳子上,“我虽然不喜欢杜袅袅,但官家若是嘉奖,杜袅袅当属头功。她这个人,能打架,会经商,嘴皮子还很利索,当然,脸皮也是极厚。”
“你倒是坦诚。愿意把头功让出来。”颂景帝颇有些意外。
安宁郡主道:“谁让我这个人实在呢。此事是她先发现的,也是她来找我搬的救兵,进洞后的救援,她在里,我在外,显然她功劳更大。”
她无奈地摊摊手,又从盘子里摸了个果子啃。
颂景帝饶有兴致,“这么看来,朕倒是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杜娘子。”
安宁郡主想当然道:“官家是要传召她进宫?”
颂景帝讳莫如深,端起灰黑色的茶盏,“此事不急,朕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