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搁下茶杯,“回官家,确实是臣女干的。”
她承认的干脆果断,倒是把颂景帝逗乐了,“你带着朕赐给你的兵,越权参与京城辖内案件,就不怕朕治罪吗?”
安宁郡主心知她母亲是颂景帝最为疼爱的妹妹,官家就是口头吓唬吓唬她,不会真的治罪,她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慌忙跪拜,垂下头,“官家赐给臣女的兵,不就是让臣女锄强扶弱,保家卫国的吗。臣女听闻那些女子被害,当然要挺身而出,救她们于水火。就算是要罚臣女,臣女也不后悔。”
“臣女受一顿罚。却能救了她们的性命,这笔账倒也划算。”
“你呀你呀。就是被朕宠坏的性子。”颂景帝眼中的神情渐渐柔和,想到跪在他面前神采飞扬的少女,在他梦中却被迫嫁去羌国和亲,被羌国皇室折磨到形容枯槁,死时遥望南方,期盼着魂归故国。
那是一次战败后的议和,而此时,大颂难得有了小规模战胜的局面,应是渡过了那次劫难。
他追忆的神色敛起,虚抬了抬手,“起来吧。朕也没怪罪你。这次,你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奏报上说,若非你亲自领兵,单凭那些衙役、捕快,难以捣毁人数如此之众的地下组织。”
安宁郡主一听官家夸她,登时来了神采,一蹦而起,坐到石凳上,“官家,可不是吗?这件事情,臣女要好好跟您说说。”
她眉飞色舞地把杜袅袅如何来请求她帮忙,她又是如何布局,跟杜袅袅里应外合,说到口干舌燥,饮了好几杯茶水,又自顾自地吃起石桌上的点心。
“杜袅袅?”又是她。颂景帝对这个名字倒是不陌生,之前流民事件,也是此人从中斡旋。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你倒是跟朕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