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会落下的大闸刀。
看着个子高高的少年走进登机口,周绪起拨了拨耳垂上的耳钉。
现在还是少年,再过几年他们应该可以被称为青年了。
想到这里,还没成为青年的少年回身招了招手,他登时朝那边跑了几步。
看到模糊的脸型轮廓,谢致予就收回了手,托着轻便的行李箱转身离开了。
周绪起心底的不舍被瞬间升起的怅然若失压过,听到广播提示航班即将起飞,他仍然站在登机口,扯低帽子盯着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提示日程,他才猛然醒神,按掉提示,出了机场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能回想起前天谢致予刚来的景象。
穿着束脚的工装长裤,腿很长,一看就有187,飞机上冷,最外面套了件黑色棒球服。
今天穿的也是那件棒球服。
周绪起漫无目的地出了机场,蹲在街边抽了根烟。
有人来问路。
他叼着烟,伸手扣低帽子站起来,像是在这里待过很长时间的样子,熟练地回答了路线。
可不长吗?
差不多两年了。
两年。
国内大学就四年。
两年占一半了。
周绪起把日程提醒处理好了,又回了趟学校,再回到出租房,姜竟正提着袋东西坐在门口。
踹了他一脚:“干屁啊?没钥匙吗坐门口?”这几天中文说惯了,一时间不想换回来,好像不换来谢致予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