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年轻男性的手,倒有点不像富家少爷的手。
“我去拿药箱。”江进拧眉盯着手掌正中的鼓起,白色的,面积不大。
“哥,不用了。”周绪起叫了他一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边拍边说,“我先走了。”
“走去哪儿去。”江进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许久没说过脏话,今天倒是被他逼出来了,“给老子回来。”
周绪起没理,身手利落的翻过几个障碍,挥了挥手,发动引擎,“江哥,再见。”
路过商阔时,顺便和车队打了个招呼,“商哥车我开走了。”
商阔点了点头,听到远处江进的声音,眼底浮上疑惑,刚要开口,眼前只剩车屁股了。
“”
“周绪起你他妈手伤了还开摩托,不要命了是吧!”江进瞪着赛道旁边空空如也的闸门,踹了一脚台阶。
看见不远处的人影过来,转而瞪了他一眼,“你也不会拦着点。”
商阔:“”
周绪起走得快,摩托驶上冷清的公路,树影和月光在沥青路上纠葛交缠。
迎面刮来一阵风,他缓缓吐出口气,瞟了眼压着纸巾握在摩托把手上的那只手,细细密密的疼痛由掌心蔓延到指尖,浮起的青筋在手背上很显眼。
原来——
他掀了掀眼皮,月影晃动。
谢致予当时是这种感觉。
有点疼,针锥似的,火辣辣的。
周绪起在小区门口被拦下了,神色不耐的看了眼那人,发动机被迫噤声。
“有什么事?”
黑发里挑染了几根银白,黎明穿着机车服,拦车的手放下,仿佛不怕危险般往车头前又走了一步。
“就是想来看看你。”他眼睛里总带着沉沉的阴霾情绪,像某种不友善的蛇类,抬手撑住车头往前凑了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