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予叫他洗漱完出来吃午餐，“几点了？”

“十一点。记得把这喝了。”临走前，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淡黄色的液面平静铺开。

周绪起翻着手机里的消息，拎着空杯子来到客厅，谢致予正坐在餐桌边等他。

走到饮水机前重新接了杯水一饮而尽，顺手把姜竟发来的几条语音转了文字。

[绪狗，我想起来了……不对，我清醒了。昨天那真心话大冒险绝对是在坑你！你忘了那谁摇骰多牛了？想大大想小小！刘羽菲选大冒险我怀疑也是他们安排好的。]

[嘶——]对面吸了口气，[太尴尬了，你拒绝得倒是果断，我看咱们菲菲姐姐都要哭了，那眼神……]

：不是你叫我果断一点？

他把手机甩到餐桌上，揉了揉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喝个酒把脑子喝没了。

“难受吗？”他拿起筷子问了对面人一句。

“嗯？”谢致予回神，摇了摇头。

周绪起看了他一眼，心率变快，忐忑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一直到收拾碗筷，谢致予一句话没说，诡异的沉默。

“你……怎么了？”周绪起拉住他，斟酌着开口。

被拉的人情绪内敛，低着头端起桌上的碟子，“没怎么。”

听出他声音不对，将几个碗叠在盘子上问：“还很难受？”

“没。”周绪起甩了甩脑袋，难受不至于，他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谢致予端着需要清洗的碗碟进了厨房，弯腰拉开洗碗机的柜门。

周绪起透过玻璃门看着他的侧影，眉头紧拧，在门内人直腰的瞬间他转回头去，拿着抹布擦掉餐桌上的油渍。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一道白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