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起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湿漉漉的头发像是被人随意擦了几下就丢下不管,眉眼间带着很深的倦意,看向他的黑色瞳孔暗淡,眼底的青色被肤色衬得很明显。
状态不好的人张了张口,嗓音沙哑:“我咳咳咳。”
他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我送你。”
谢致予问“怎么了”的话头截住,他顿在原地。
脑袋迟缓地考虑了一下,拽着人的手臂往客厅走。
周绪起被他拽着,皱了皱眉:“怎么?不走吗?时间要来不及了。”
谢致予翻出放在茶几柜里的药箱,拿出口腔温度计甩了甩,示意他张嘴。
滴——
伸手抽了出来,36度9,没发烧。
周绪起被他这一串动作逗笑了,“我没发烧。”
“我就是,”他接过跟前人给他倒的水,“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谢致予看着他喝完温水,说:“那别送我了,回去再睡会儿。”
周绪起摇了摇头,“你打不到车的,我送你快。”
“不用,打得到车。”
“你从这里往那边打车过去,直接没了半天工资,”周绪起端着杯子,舔了舔唇上的水迹,“这样还不如不干。”
“所以我——”
他话还没说完,谢致予打断他:“那就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