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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周棠是被一阵惊呼声弄醒的。

或许是昨夜哭的太狠,周棠眼皮沉重,浑身如散架了一般,神色恹恹的,看向动静之处时还是滞呆了一秒。

鲜血,一地鲜血。

景邵已经穿好了准备上朝的服饰,帝冕也戴的整齐,威风凛凛。

只是与之不符的是,他手中提着一把剑,剑上沾了一行湿润的血迹。

旁边是一众神色慌张惊恐的宫娥内侍,躺在地上的是那名尖叫的宫娥,已经死了。

是景邵杀的。

身为帝王,他杀伐果断,此刻浑身充斥嗜血之味,如果不是太过松懈,周棠差点忘了这是敢弑皇的新王。

他是一名暴君。

“你醒了。”景邵转头将视线扫遍周棠上下,眼神露骨,“谢殃,被你看不起的疯狗咬了一夜的感觉如何,想杀了朕吗?可惜,你杀不掉朕。”

这就把仇搬到明面上了,周棠眯眼。

景邵毫不避讳在一众奴才面前拂了周棠的面子,他知道谢殃最要面子,只要能让他难受,景邵就觉得内心舒坦。

1805听的摇了摇头:“啧啧啧,这是有点疯了啊,你还在给他投毒吗?看来病得不轻。”

周棠一脸无辜:“我早就停了。”

纵使了解了景邵骨子里就带着点暴君属性,直面他无故杀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更让周棠诧异的是,他以为昨夜会痛苦一番,例如狠狠掐着他的脖子。

好在景邵没有,不知是因为心底的几分触动还是什么,除了进攻猛烈,他并无虐人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