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萧大郎拂落弟弟的手,恬淡无欲地说, “你来做什么?”
说来也奇怪,他自幼师从大儒, 给外人最大的印象是温文尔雅,但这份文雅碰见二弟总会破功,或许是深知弟弟“巧言令色”的威胁性。
“瞧阿兄说的话,没事弟弟就不能来找你啦?兄弟既具,和乐且孺。”萧二郎不在意,继续给自己倒酒又一饮而尽。他抹去嘴角溢出汁液,“爽快淋漓,阿宜送的酒真烈啊!”
萧大郎不紧不慢地抿一口,讶异之色从平静的眼眸中泄漏出来。这酒入口热烈爽辣,像一阵疾风,带着浓烈的酒气瞬间攻下胸腔,而且余味悠长。
他续杯的动作一滞,蹙眉发问:“你不会是自己把阿宜送的酒喝完,又跑来喝我的吧?”
“呵呵呵,”萧二郎假笑掩饰一二,又找台阶下,“兄弟之间不分你我。”
萧大郎“”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平生未见。
一壶酒很快见底,两人将将处在快尽兴但未尽兴的临界点上。
“为何就没了?”萧二郎竖倒酒壶,空空如也,一滴都不剩,“我们去问问阿宜还有没有吧?”
萧大郎抬头看看月亮,“今日已晚,明日再说。”
“听阿兄的。”萧二郎偷笑,长兄没拒绝就代表同意,明天厚着脸皮一起去问阿宜讨酒喝去,没想到行事周全的长兄为了美酒也有求人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