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悠闲时光,沈浊看着远处偶尔掠过的鸟影,心情畅快了不少。
只是空气依旧窒闷,隐隐有加重的趋势。
潮湿的空气钻进鼻腔,未被暖热就滑进肺腑,凉意蔓延开来,冻得胸腔有些沉重。
就在沈浊以为顾清不会接着讲的时候,对方开了口:“其实也不算是骗你,一般的阴雨天我是真的能感觉到,尤其是秋冬的时候。”
沈浊从漫天的枯黄中收回视线,转而看相顾清:“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练武的时候差点摔断了腿,养了好长时间,但伤过的就是不如康健的好,留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就又痛又痒。”
顾清解释着,拍了拍左腿腿,对着沈浊得意地笑:“不说大话,我这腿可比那些夜观星象的人准多了。”
沈浊顺着顾清的动作瞧了眼,他见过顾清没穿裤子的样子,当时并没有发现上面有疤痕,向来应该是骨折之类的旧伤。
这种类型的伤,也不知道顾清身上有多少。
沈浊想着,心底泛起细密的痛,他有点难受,不自觉皱了下眉头。
顾清转过头,就看到沈浊抿着嘴唇不说话的样子,这人脑袋微垂,寒风袭来,把他搭在肩上的发丝吹到脑后,露出被冻得发红的脖子。
“你该不会是……心疼我了吧?”顾清不确定地问。
“难道不行吗?”沈浊反问,也算是变相承认。
“行啊,当然行了,”顾清笑道,“已经好久没有人心疼我了。”
沈浊心里突然一咯噔,这话越听越藏着心酸和委屈。
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心窝子给戳穿了,沈浊小心翼翼看向顾清,可对方正咧着大牙笑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