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还没有上马,手脚就已经冻得冰凉。
“放心吧,我算过,今天没有雨。”顾清信誓旦旦道。
“怎么算的?”沈浊看着越发阴沉的天,没有相信的打算。
“就……掐指一算啊,”顾清道,“你放心,绝对不会算错的。”
沈浊转头瞟了一眼,没有掩饰眼中的怀疑,顾清见状一噎,诚实道:“好吧,不是掐指一算,你先上马吧,我给你说。”
两人身边只有一匹马,就是不久前沈浊亲自挑选的那匹鼻头是白色的那匹。
白鼻头的个头比踏雪小了一圈,沈浊以前上踏雪的时候都是借顾清的力,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上去。
只好先试一下。
沈浊学着记忆中顾清上马的姿势,一脚踩上马蹬,同时用力往下蹬,身子上起。
可惜他的力气不够,做不到一步到位,现在身子整个都伏在马背上,另一只腿僵在半空,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沈浊正准备重新来一次,后背就突然贴上一个温热的手掌。
沈浊借力,终于跨上了马背。
过程中,顾清一直牵着缰绳,防止马乱动。
白鼻头在草地上来回踱了两步后,沈浊也调整好姿势,顾清将缰绳递给他,同时抓住了靠近鼻头的那一部分:“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独自在马背上吧?先不着急学,我牵着马走一段,你先适应一下。”
沈浊点头,顾清就牵着缰绳慢悠悠往前走。
枯黄沉闷的草色延伸到天地交界的地方,将两者连为一个色彩渐变的整体,由浅黄到深蓝,像一幅泼墨而就的画,寂寥中透着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