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顾清的这十天里,沈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惜没有答案。
顾清的转变或许已经暗暗发生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连为自己开脱的借口都找不到对应的。
“顾清在干什么?”沈浊抬头问二楞。
二楞支支吾吾不回答。
“那顾清现在在哪里?”沈浊换了个问题。
二楞依旧不敢张口,连目光都开始躲闪。
“他不让你告诉我?”尾音加重,堪称咬牙切齿,沈浊听见自己的声音接着道,“他这是在躲我。”
对于这个结论,沈浊十分确定。
与此同时,怒火翻涌。
沈浊自认为重生后自己的脾气变好了,现在看来,他的温柔不过是表面一层虚假的幻影。
二楞之前是个小乞丐,现在混得好些了,也只是个普通的男孩。
第一次直面沈浊的怒火,他双腿被吓得发软,根本就招架不住。
沈浊无意欺压小孩,便不再问,起身甩袖走了出去。
整个赵府就这么大,只要顾清还在里面,他不相信自己找不到。
沈浊今日穿的是一件素白常袍,上面的竹纹由暗线钩织,随着沈浊行动,竹纹的竹叶也跟着晃动。
仿佛厚雪压身,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二楞心一横,追了上去,他拽起沈浊灌了凌冽寒风的衣袖,拉着往前走:“我带你去。”
雪化成水,渗进污浊的泥土,在来往的脚步挤压下混成湿黏的污泥,粘上来往的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