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顺着力道坐正,不待他回头道声谢,就听见刚刚准备带他的胡人大声嘟囔了几句,沈浊听不懂的内容,但看对方凶狠的眼神,也能猜到不会是什么好话。
随行的几人听到这话,面色跟着难看起来,想开口劝说点什么,踌躇半天,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沈浊猜可能是侍卫觉得被下了面子,一时恼羞成怒,所以有点口无遮拦。
毕竟不是对方的错,更何况后面还要仰仗他们在王庭行走,关系不能弄得太尴尬,于是思考着该怎么用他仅会的几句胡语来解释或者道歉。
不等他想好,与他后背紧贴的胸膛就震动起来,一句沙哑中带着威严的短句从头顶冒出,云淡风轻地激起对方更盛的怒火。
看着对方眯眼扫视顾清,眼神恨不得把顾清抽筋扒皮,沈浊一愣,脾气也跟着上来,丢掉解释的念头,脸色也阴沉下去。
就在他愣神间,身下的马已经受到了马鞭的一记狠抽,在一声短促响亮的“驾”声中飞奔起来。
深黄的鬃毛随着奔腾的动作来回摇晃,又被迎面裹来的寒风吹得飘了起来。
寒风刺骨,沈浊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塞北的冷气,冻得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就感受到马的速度慢了下来。
等到他们将几个胡人甩在身后一定的距离,速度才彻底稳定下来。
不得不说,顾清的马技是真的好,除去他刚开始呛了一口冷气之外,纵使马跑得再快,他也没感受到多么大的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