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正在捡昨天晚上被他丢到一旁的衣服,弯腰躬身时,衣衫背面的布料跟着动作绷紧,勾勒出身形的轮廓。连带着鼓起的背肌也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沈浊目不转睛地瞧了会儿,在顾清转过身时正好对上投过来的视线。
眼底的探究变成淡淡的笑意,沈浊看着停下动作,一步步靠近自己的人,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下来。
“将军真的不用如此紧张,”沈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真的已经退烧了。”
顾清板着脸,根本就不相信:“今天你是第几次说这话了?”
说罢,抬起手挑眉示意,沈浊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乖乖扬起额头,送到顾清的掌心处,道:“真的已经退烧了,小小风寒而已,哪里用得着大将军一次又一次亲自测温。”
对于这人的花言巧语,顾清只当没听见,确定这一次是真的退烧后,严肃的眉眼才有了几分轻松。
可看到沈浊依旧不怎么有血色的双唇,苍白的面容,还是不能彻底放心。
沈浊见状无奈,要不是他这场风寒来的不是时候,现在被勒令在床上休息的应该是顾清才对,于是道:“将军自己还是个病人呢,能被将军如此照顾,实在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顾清听见这话时神色有一刹那的凝滞,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笑道:“你就贫吧,前几次照顾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说。你要真是受宠若惊,那就快点好起来吧。”
沈浊笑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吃完午饭,两人也该出发了。
阿契尔给沈浊的身份是他身边的侍从,所以安排的人并不多,草原上没有马车,沈浊又不精马术,只好与人同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