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闻言并不怎么在意,解释道:“我们本来打算只是单纯地搞偷袭,不近身,也就没那么危险。但是,我看着阿契尔那抢完我们粮食又耀武扬威的样子,实在是难受至极,于是就冒险给他们添了点料。虽是没来得及制定严密的计划吧,但好歹也算是出其不意,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危险。”
沈浊脸上的严肃并没有消散,他还是不赞同顾清的做法,时到今日,他才终于明白顾老将军明明是练兵有一手的名将,却还是管不住顾清的原因了,不是顾老将军心软或者是技不如人,而是顾清的思维实在是太跳脱了。
跳脱到可能前一刻还在老老实实保证不会冒险,下一刻就剑走偏锋,哪里危险就往哪里闯。
这种思维在战场这种意外和结果不知哪一个先来的地方不失为一件好事,但同样,也可能是致命的弱点。
“好吧好吧,”最后还是顾清妥协,“其实真的没冒多少险,我们没把全部的粮食都投上药不是?”
嘴上这样说,脸上却分明写着懊恼,“我们就成功下了五袋,他们抢了上百袋的粮食,五袋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正嘟囔着,又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就连瞳孔都散发着难得一见的期冀,嘴角也跟着咧开:“话说,阿契尔今天虽然受伤了,但他一定会庆祝的,庆功宴嘛,一定会用战利品做的,还真希望阿契尔能吃到被下了药的。”
沈浊从没在顾清脸上看见过这么堪称猥琐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和一般的小人得志又有所不同,别人脸上的令人生厌,而顾清脸上,偏偏又多了点纯真。
把心机写在脸上,装出狡诈的样子,偏偏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沈浊无奈,也开始好奇:“所以将军到底往里面投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