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眼神真挚,会说话一样,竭力摆出放松的姿态来让沈浊信服,但沈浊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伸手探向对方的额头。
滚烫一片,果然发烧了。
“将军先等一等,我看能不能去找些药来。”
“诶,不用······”顾楠封清拉住起身要往外走的沈浊,“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坐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事是比确保将军能好好的更重要的了。”沈浊说完,推掉顾清抓着他的手,赶在另一句劝阻之前走了出去。
漠北不比中原,药材并不常见,沈浊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巫医手中讨来了点药。
回到寝帐时,顾清正背着手四处打量,他手臂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血痕犹存,红呼呼一片,像是糊了一整个胳膊都黑红膏药。
沈浊眉头紧皱地走近,顾清倒是神情放松,仿佛受伤的不是他,悠哉道:“看来阿契尔并没有为难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沈浊把人拉到桌前坐下,拿来浸湿的毛巾一点点帮忙去除血污,见伤口真的只是看着骇人才放下心来,“难道将军就是专门来看看我有没有被为难的?”
“那倒也不是。”
沈浊不懂武器,看不出顾清手臂上的是不是刀伤,只好开口询问:“将军这伤,是阿契尔弄得吗?”
“嗯,”顾清点点头,面露疑惑,“你怎么知道,我觉得我行踪够隐秘的了。”
“猜的,阿契尔身上也有伤,只是比将军身上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