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收拾好情绪起身,踩着一地的夜色,来到李德的住处。
李德似乎早有预料,直接把沈浊截在门外,板着脸,并没有要请人进去的意思。
沈浊苦笑,怪他出门没看黄历,不知道今日不宜出门,所以碰见的一个个都没有好脸色。
“知道的我都说了,你还要干什么?慢走不送。”
说完李德就要拉帐赶人,不料却被沈浊截住力道。
“李伯先别急,我就只有几个小问题,不会耽误太久。”
李德停住动作,接着帐内传出的微弱火光打量沈浊,自那天和盘托出后,他就有些后悔,这人看着太弱了,实在是不像能成事的人,可不曾想,这人还能活着站在他面前。
“你说吧,我不一定知道。”
“阿契尔嗜血,李伯知道吗?”
李德闻言一愣,眯眼打量人,沈浊不惧,大大方方站着任其打量。
“你,看到——”
“对,看到了,李伯所说的,所谓的一场戏。”
沈浊说着,又想起那日的场景,鲜红的血浸湿床单,顺着被子的一角滴滴答答往下落,在地上聚集成一小滩。
少年痛极了,所以任身上的男人摆弄,连挣扎都做不到。
纵使前世不止一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在看到的第一眼时,他还是禁不住恶心。
而偏偏,阿契尔却坐在一旁,从头到尾看下来,那神态,像是在欣赏什么极好看的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