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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山点点头,浑浊视线落在沈浊身上,“问这做什么,快吃饭,都快凉了。”

沈浊察觉到赵云山的抗拒,顿了顿,说道:“赵伯,我记得有个商队是专门往漠北草原去的。”

匈奴野蛮凶悍,并不会像中原人那样讲道理,所以即使开放了城门,大多数的商队也只是同西域打交道,并不怎么往北走。

但偏偏有个商队,从始至终都只做匈奴的生意,并赚了不少。

野蛮的匈奴唯独对这一个商队态度亲和,沈浊听说是因为他们哄了匈奴皇室开心,而他们直接接触的,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骗他父亲的世子——阿契尔。

“你想做什么?”

赵云山何其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沈浊的话中意。

沈浊也不再绕弯子。

“赵伯知道的,我早就该死了,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可父亲的罪名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不能总让他在肉里面扎着。”

“所以你为了查明真相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你爹会愿意看见你这样吗?”

“可我总要做的。”

赵云山沉默,良久之后,他才长叹一声,放下碗筷。

“的确有这么一个商队,他们过两天正好到溯城,我和领队的有些交情,能把你送进去,其余的,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