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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将军离开,凝滞的气氛开始松动,二楞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不知道自己没追上去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公子你找到亲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二楞歪着脑袋,他们明明今天刚到,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刚刚的街道,他怎么就找到亲人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认亲啊,他们会认你吗?”二楞接着问道。

“会的。”

沈浊点点头,他以前以为这位所谓的亲人定是恨透了自己一家,可到最后才知道,在远在千里的北疆,还有个人为死无全尸的人立了牌位,并年年祭奠。

吃完饭,沈浊带人来到溯城官府门前,让守门的小厮进去通报,说是故人来访。

纷飞的通缉令并没有飘到溯城,小厮打量沈浊几眼,只觉这人举手投足间的书生气与自家大人很像,不敢怠慢,连忙前去通报。

很快,大门敞开,疾步走出一位年近五十的官员,面容憔悴的老人一身松垮青衫,步履蹒跚着来到沈浊面前。

“他们说外面候着一位书生的时候我就想到是你 了,可还是不敢相信,念清啊,好孩子,快,快进来。”

赵云山满眼泪花,拉着沈浊的手一步步往里走。

沈浊落后半步,看着眼前佝偻着身躯的老人,一年之前,这位还是京中风光无限的三品大员,转眼,就只能蜗居在北疆的一角,做个七品县令,拿着连家人都养不起的月俸。

“赵伯……对不起。”

“有啥对不住的,你爹的品行我看在眼里,绝不会相信他会做出叛国的事。”

是了,这人总是这样,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流言蜚语,也不惧强权暴君,敢想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