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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被钳制,沈浊张着嘴,却发不出有意义的音节。

对方的话中的深意他不敢多想,可他又不能不想。

他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这么多年恨错了人的意思吗,还是只是想看他痛苦?

许是沈浊眼里的平静崩的太明显,黑衣人觉得有趣,俯身靠近,面具上两个漆黑的洞口对上沈浊怀疑又恐惧的眼睛。

“哈哈哈,沈浊啊,我聪明的状元郎,认贼做主人的滋味如何啊?”

黑衣人踢了下沈浊毫无知觉的双腿,意味不明的感叹。

“啧,看来不好啊。你说,你的主子每每看见你的腿,他在想什么,是后悔把你这么个尤物给害瘸了,还是觉得果然是瘸了的美人更有滋味。话说,你和那位,睡过了没有?”

语气欢脱,像个好奇的孩子,可配上嘶哑的声音,就变成在灵魂上磋磨的钝刀。

对方什么意思,谢清知已经明白了。

对方在明晃晃的告诉他,自己多年来尊敬感激的恩人,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从一开始就在骗他。

而他的杀父仇人,以及让他断腿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效忠了十年的“恩人”。

不可能的……

沈浊极力稳住心神,想给自己找个不要相信的理由。

但找不到。

自己早已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废人弃子一个,根本就不会有人费尽周章骗临死的自己。

除非,那人和自己有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