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住在宿舍,严未来了以后,便是我们两个住在宿舍。

我是不喜欢严未的笑,但我喜欢他这个人的性子。

他会主动聊天,但绝不多说。进退有度,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奇妙的,我俩算是成了朋友。

他灵根生得不好,不适合修仙。于是,在我每次修炼时,他便在一旁看着我炼。

会给我带些水解渴,知道我极少吃东西,他也学着我吃得少些。

严未会作诗,有次修炼时,他给我作了一首诗,我听后说他夸张,他说我修炼的英姿不仅仅是几句诗就能完全展现出来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光。我想或许他也想修炼了。

于是我开始教他如何修炼。

说真的,那时我确实已经把他当做挚友。

吃饭一起,睡觉头对头,洗浴相邻隔间,修炼面对面。

虽然严未他大我一两岁,却还叫我师兄,我觉得怪怪的,而且我俩还是挚友,便说好直呼对方名字就好。

这之后,他便一直叫我寂桓。

我以为他一直会是我的挚友,却没想到他对我竟是那种心思。

那天是睡前洗浴,我已经收拾好衣物,叫严未一同去浴房时,他内急要去茅房,便让我帮他拿上换洗的衣服。

那时宿舍配的有衣柜,只是后来物资短缺,才将衣柜收回全部做成床。

一人一间小衣柜,我与严未两人从未上过锁。

我帮他拿了换洗衣物,却不小心将他来时背的包袱带了出来。

里边的东西洒落出来,我才知道,原来严未成过亲,有过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