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又怎么,这一老一小真是古怪至极,遇险时觉得刺客让他们难堪,受伤时又不叫大夫来看。
她从前在京城,怎么没见过这般的世家人。
“梁老,您也不想小公子就这样死了吧。”沈辜不耐地转身,没有嬉皮笑脸,反倒是表情冰冷。
“沈小兄弟,我们府中情况不能为外人道。小老儿恰巧会点医术,能为公子疗伤。”
“不是刺客,不过四个小贼的报复。”沈辜皱眉强调道。
“小兄弟,你心肠好。但无论是谁,都千万请你不要将此事外传,否则于我于公子而言,就是大祸临头啊。”
面对老人家的苦苦哀求,沈辜难以置之不理,总归不是自己的人,她索性就应了声好,又说:“你们付了钱,我自是为尽力护佑小公子。今夜你们且安睡,我会在外守着。”
梁葫芦深深作揖,而后直起腰身,把梁诤推进府内。
是夜。
沈辜抱着好不容易在府内找到的利器——一把生锈的镰刀,她接着用这把镰刀从梨树下挖了挖,却没挖到任何东西。
曾埋于此地的十几坛好酒,竟都被人取走了?
是谁?
长眉紧紧蹙起,心思百转千回,又都被一一否定。
好在只是旧时无用之物,她不需为此劳神。
片刻后,从厨房里取出瓢冷水饮尽,解了渴,便走进梁诤的房间。
把镰刀放至枕边,沈辜和衣躺好,静静等待刺客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