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墨抹去他的眼泪,眼中掩饰不住的深情“能与君共赴科举路,一墨荣幸之至。”
俞相濡被他的突然正经弄得破涕一笑,低头耸肩望着被他紧握的双手“你为何待我这么好?”
轻叹一声,花一墨将他重新抱进怀里,为何对你这么好,你不知道吗?俞相濡!
“俞相濡,我待你一辈子好,你就在我身边待一辈子如何?”
明月被乌云遮住,夜风丝丝钻入衣襟,花一墨再一次背起了他,两人披着夜色,踏着一地的寒露,不紧不慢的走着。恍惚之间,月色洒在房瓦上,照的霜白,分不清是雪还是光,两人又回到少年时的雪夜,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将人放到门口就走,而是背着他进了屋,反手关了房门。
三年后
梅雨阵阵带走了炎夏,又是一年秋!
热闹的扬州城内,马车停在了乡试考场的大门口,残影照旧的坐在马车帘外,静候的虚靠在帘子上。
马车里一切如旧,不过在中间添置了一个正方的棋盘,盘上放着一壶清茶,倒扣着几个茶杯,旁边放了一碟点心,正是扬州的桂花酥。花一墨一身蓝衣锦缎,眉目沾星,享受的品茗白茶。
等到晌午,虽然不热但日头正毒,花一墨见时辰差不多,就撩帘跳下马车。
乡试结束后,学子们蜂拥着出来,当然也不乏有垂头丧脑的,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后面一身白衣的俞相濡。
俞相濡也见到他,白衣外拢的轻纱随风摇摆,穿越人流直向他走了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