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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在后半夜消亡,花一墨见人依旧痴望,不禁低眉嘴角勾起一抹看不见的笑意,一切岁月静好,树影晃动遮眼。

“相濡你为何不成婚?”

俞相濡身影一愣,头并未转,为何不想成婚?他可以有许多理由,家中遭难,心事未结。。。等等借口,但是他很清楚,这都不足以成为自己独身理由。

见他不说,花一墨悠悠开口,伴着寒风吹入俞相濡的耳中“当年一别我就回了外域,日子并无不同的过着,甚至师傅受邀入宫,我更是过得吃喝不愁,不用早起寻食,不必打猎换酒,一年如此两年就觉得美酒无味,入口涩如白水。”

“有次大王狩猎回宫,骑马路过街巷,两个少年在街巷里嬉笑打闹,我忽然想起当年有个叫俞相濡的少年,我以己与商烨换取通关文牒,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酒香四溢,什么叫相思,什么叫心悦君。”

月隐不见,夜寒渗入衣襟,周围寂静不见声响,都仿佛是为花一墨的袒露心声绕了道路,情寄之人怔着眼眸,任花一墨扳过他的身体,也神情木讷的说不出什么来。

花一墨凑近他,酒气熏着两人,不觉中醉了心神,本以为默不作声是他羞于答应,在两唇相接之际,俞相濡的微微偏过头,宛如冰雨一下从头淋下,花一墨顿时清醒的无所遁形。

大年初三,俞相濡就搬了回去,花一墨送他上了马车,连衣袖都不敢多扶。

初六天气转暖,花一墨衣袍未披,身上只一件单薄里衣,院中瑟瑟微风吹来,他提壶借酒消愁。

过不多时,残影疾步走来,见花一墨酒意正浓,径直回房给他拿了衣衫,又命鬼臼备了马车,才又走到花一墨面前。

“主子,宫里出事了,刚才陆公公传话来,说是请您即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