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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颤抖没有停止,只见瘦弱的肩头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点红丝血迹,俞相濡傻了眼,眼帘映入皮肤上的浓疮,还在流脓发臭。

一个手臂圈住腰间,一股力把他生生的拉了出去,花一墨拦腰将他贴近身侧,直到离了人群才放开。

见人脸色骤白,花一墨心上如被针扎了一下,温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俞相濡?”

“刚才那人是怎么了?”

见他应声花一墨松了口气,不愿多提的一语带过“花柳。”

“好端端的怎么会的这种病?”

“刚才那是花楼里的小倌儿,芳馨楼每月都会丢出几个这样的人。”

大商盛行男风,这几年花楼里也光明正大的养起身姿窈窕的倌儿,但是毕竟不是女子,与男子交合总会有些恶俗趣味的花客,不爱惜不说简直将他们当玩乐的工具,时间一久,这些倌儿不是被折磨致死就是染病如现在这样被丢弃在门外。

“以前只是听闻,却没曾想是这样。”

俞相濡这句话说的意指不清,花一墨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只想着能及时把他带回家去。

转眼就是新年,大年三十中午,花一墨命人做了许多菜,有些自己都没吃过,虽只有两个人显得奢侈,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比寻常人家冷清,反倒有种别致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