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一墨手里已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棉袍,“典客就是一个闲职,每日我除了与皇上喝酒聊天,就是在这条街上厮混,认识我又有何好奇怪。”
一件青衣素袍笔划在自己身上,俞相濡不明的看着他。
“过年总要添两件新衣。”
说是添两件,但是最后这四五件的放在柜台结账,老板可是乐开了嘴,生生狮子大开口的要了五百两纹银。
俞相濡想说不要了,但看花一墨兴冲冲的拉着自己离开,嘴像是黏上了一样,直粘着张不开。
好的成衣店旁一定少不了些花楼,毕竟好看的皮相,要用上好的衣装来衬托,甚至为了满足一些有喜好特殊的花客,女子身上的衣衫更是千奇百怪。
沿街走了不久,花一墨还是遇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在街边醒目的地方有个花里胡哨的花楼,因没到接客的时辰,大门紧闭并没有晚上的映红烟柳,但是在大门的一角有个破布裹着的男子,身上花红轻纱,衣衫裸露的蜷缩着。
观看的行人很快集成一堆,俞相濡与他四目相交,透光的眼眸泛着同情“大冷天的,这是怎么了?”
花一墨连撇都不想,抬手去抓他的衣袖,就见人已经走了过去。
人越来越多,俞相濡不知情中被人浪推攘,等眼前明朗时,自己已经到了花楼门口。
破布烂被就这么裹着男子,隔着衣被都能就看出他在瑟瑟发抖,俞相濡放眼细看只见人抖落被子一角,长发别着的红花已经凌乱不堪,且不论摸样,从男子身上发出阵阵恶臭,众人皆掩鼻别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