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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也就是同团的古希腊史老教授欣慰笑了下,“拉着你一路听我的唠唠叨叨,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住我啰嗦的东西。”

毕竟不是谁都对希腊史有兴趣,还是在旅行过程中枯燥无味的过渡聊天,更不期待同行人能记得多少自己说过的话。

梁又绿也疑惑自己别的不记得,怎么就光记得这些,而且不止特里纳克里亚,更多细碎的关于地中海的知识浮现出来。

阿卡德语、细颈香水瓶、墓葬礼仪与陪葬品名单……

梁又绿不太理解这么多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是从哪里出现的。

难道是跟老先生同行的时候,听他讲过?

她没有发现自己想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翠绿的石榴叶子,若隐若现出现在她的发丝里。

在飞机场逗留的时候很短,她很快就跟随父母回去,带着老教授给她的《世界文明史-希腊的生活》,书里还夹着对方的联系电话。

回国后,生活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先是去医院折腾来回折腾检查了几趟,也没有检查出什么,最后定性也只是惊吓过度造成的心理障碍。

随着回家的日子久了,她的各种怪异的症状在家人的关心下,一日一日好转起来。

陌生感也在不断减少,出门也不会因为看到汽车而盯着看不放,一脸不习惯的样子。

知道的她是落水后遗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穿越远古时代几千年,刚刚才回家。

身体状态恢复,又能吃能蹦能折腾自家的狗后,她终于在老父老母欣慰的眼神中,健健康康地制作简历,为自己的人生开启新的旅程,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好好赚钱养自己。

要说这趟旅程落下最大的一个后遗症,就是看到希腊史头就痛,物理上的痛。

她闲暇时,想起了老教授送的书,顺手拿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