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乘胜追击:“你考虑半刻钟,若你同意我就带你去城门口排队,我顺利出城后将你放走,若你固执己见我就只好找个地方将你埋了。”季语白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开放城门,露出破绽,愚蠢而大胆。云王是个多疑的人,怀疑里面有诈,但又舍不得轻易放弃这个出城的机会。
她必得将宫玉桑捉在手里,一旦有意外发生,宫玉桑就是人质。若说人质,宫玉珠更趁手好用,可惜被福婶那个没脑子的给意外弄死了。
宫玉桑幽幽暗暗的望着云王,眼底压着两丛能够燃烧灵魂的鬼火。云王被这种眼神看得发毛,微微避开了眼睛。
半刻钟缓慢的流走。
宫玉桑思虑良久,重重的点了点。云王扯开了宫玉桑口中布团,解开绳索。云王身旁的近卫拿出一盒黑色水粉朝着他脸上铺撒,一张白皙的脸被黑色水粉层层覆盖,变为一张干燥起皮的脸,像是乡下常年暴晒的村姑。
接着简单的修饰眉眼,发饰。
宫玉桑衣裳早就破破烂烂,像是一条条碎布条挂在身上。这个时候换衣裳来不及,近卫拿出一件外套递给宫玉桑。
宫玉桑接住外套,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压下眼底两丛鬼火。
云王不放心的威胁道:“宫玉桑你捏在我手里,可别耍什么花招。”
宫玉桑慢慢将外袍套在身上,系好一根麻绳腰带,唇角浅浅一勾,干燥而起皮的脸有几分狰狞,声音鬼魅而冰寒:“宫玉家的人是什么德行你很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这话几乎在眨眼间就将云王说服了,云王太清楚,宫玉家的人薄情冷血,为了自己从不会顾忌旁人。换句话说,就算上京城的人都死光了又如何,宫玉桑只要自己能活着就成。
一辆破旧不起眼的马车混入城门口排队的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