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窗口落进来照亮半边脸,而他心里却更为阴沉。

早晨,床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冰冰冷冷,季语白没有来过。

季语白昨晚在宫玉卿那边留宿么?

这个想法刚刚出来,一下子就击穿了他的灵魂,灵魂碎成齑粉。

昨日御花园,他刺伤自己属于逼到绝境的无奈之举。

送东西会被退回来!

请求见面会被拦在门外!

诉说真心她一句不信!

他是大殿下,从来只有女子们追捧他。需要什么,勾勾手指,女子们就会谄媚送上来。从前,他瞧不起那些为个女子要死要活死缠烂打的男子,画面一转,他成了这样的人。

命运真是惯会开玩笑,越是喜欢什么就要夺走什么!

越是厌恶干的事,桩桩件件都要干一遍。

他已经快不认识自己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被原谅,难道只能以命相抵么?

今早,他找到福贵,福贵受了敲打不愿再插手两人之间的事,他低声下气好求歹求才知道季语白等会要出宫。经过一夜,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她,而她却不想见他。

他感觉心里如一坛陈年老酸菜,散发着酸楚而难受味道。

他想他应当离开,而不是不要尊严的赖在这里!

两人一帘之隔,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