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季语白见到桌面上有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一股浅淡的酸味没入口腔,她赶忙将水吐出来,这水怎么是馊的。
即便她说过吃穿用度照常,不许苛待。底下的宫人还是会耍些小把戏,不外乎,宫玉卿已经彻底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弱之人。
季语白来了火气,竟然有人这么不将她的话当回事。
她冷着脸道:“你们两个以下犯上,罚去浣衣局。”
“是。”两名宫奴瑟瑟发抖,磕头离开。
处理完宫奴,季语白走到宫玉卿跟前,碍及身份,她与宫玉卿保持着一段距离:“先躺好,再说话吧。”
“是。”
“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
“你安心养伤,云王的事情,是她的过,就该她一个人承担,不会波及无辜的人。”
“可,谋逆的罪要株连九族,我死罪难逃。”
“她是云王,若真要株连九族,就惨了。跟他带亲的人王爷、包括皇上、还有我都算在里面了。这不相当于我下令给自己斩了么?”
宫玉卿被季语白逗笑,脸上浮现丝丝浅浅的笑容:“嗯。”
季语白继续道:“你好生将养着,将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即可。”
宫玉卿:“可,我知道的并不算多。恐怕帮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