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季语白烦不胜烦弯腰,手伸进宫玉桑的后背,将他一下子抱了起来。

失重的感觉,让他有些眩晕。

灯光里,季语白半边脸泛着明黄的光,像一株暗夜里的昙花。

宫玉桑抬手搂住了季语白脖子,久违的亲昵动作,令他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眼泪顺着脸颊往下留了下来。他朝着季语白的胸口靠了靠。

熟悉的心跳拍打他的脸蛋。

福贵大惊失色的跑过来,口中不住的嚷道:“摄政王,不好了。宫玉卿上吊自|杀了。”

“什么?”季语白身躯一顿,急忙问:“人救回来了吗?”

宫玉桑一口牙齿都快咬碎,眼光阴恻恻的看着福贵。

“救回来了,太医正在赶过去的路上。”福贵似有所感看向季语白怀中的宫玉桑,很快被他胸口的那点红色血迹吓得白了脸:“刺客!刺客!殿下受伤了。”

从暗处跳出来七八个近卫,他们各个手举着长刀,目光如寒铁:“刺客在哪?”

“没有刺客,殿下不小心划到了。”季语白扯来一个理由说道。

宫玉桑头靠在季语白的胸口,跟着她一起往惠和苑走。忽然,季语白停下脚步,扭头,旋身将宫玉桑从怀中抱离。

在宫玉桑不可置信的瞳孔里映着一副景象,季语白将他放到福贵手中。

只听季语白说:“我去宫玉卿那边看看。”

宫玉桑靠在福贵身上,快速反手拉住季语白的袖子,做最后的挣扎:“鱼鱼,我受伤了。”

季语白没有回答宫玉桑的话,而是抽开袖子,飞快的转头离开。每一步离开的步伐,都像是一刀劈在心上,他的那颗心被劈得七零八落。

宫玉卿比他重要!

宫玉卿真的比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