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宫玉桑长相容貌艳丽,浓妆艳抹不会觉得俗气,反而觉得非常的惊艳, 就像一朵开在院中的万花之王雍容牡丹,有种傲视百花的富贵与绚烂感。
整个御花园的人都被吸引走了目光,夺走了呼吸。
除了季语白。
她想她应当说得非常清楚明了吧,绝对是连幼儿都能听懂的程度,宫玉桑却还不要脸的一直往她这里凑。今日御花园宴请,众朝臣都在,外族也在。
要是现在发作, 明日她就成了上京城茶楼酒肆的谈资。
宫玉桑走到季语白身边,眼底的光不再是那种怯怯的,而是一种瑰丽的而隐含着癫狂的目光。那种可怜如小鹿一般的湿漉漉的目光似乎只是一种他引诱人靠近的一种陷阱。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属于宫玉桑的眼神。
而恰恰是这样的眼神令他的气质从富贵绚烂感轰然蜕变邪恶而糜艳的堕神,拥有着让信徒甘愿献出生命的能力, 却在信徒奉献匍匐在脚边时一脚踩爆信徒的头。
季语白没理会他, 转头回座位。
宫玉桑微微抬起下巴, 目光阴戾的在云王与宫玉卿脸上逡巡。
热闹的晚宴一瞬间变得火药味十足, 朝臣们都不约而同的放低了谈话的声音。
传闻宫玉桑温柔贤惠,大方得体,这绝对是骗人的。
镇国公、张少卿、周侍郎、胡寺卿四人坐在一团,本来还在谈春季促农耕的国家大事,听到大殿下来,目光立刻在宫玉卿和宫玉桑脸上逡巡,调转话题, 悄悄看起了八卦。
面对宫玉桑吃人的眼神, 云王抖着手擦擦额头的汗, 拉着宫玉卿往身前挡了挡, 意思明显,献舞一事作罢,干巴巴道:“殿下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