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无妨,我只是找她们来叙叙话。说不定能聊出点我喜欢听的东西。”季语白言辞清淡,仿佛真的像是找她们来聊天的。

进了皇宫没说出季语白想要东西,全乎进宫,不一定能全乎出去。

她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杀两个太医跟砍瓜似的简单。

刘太医眼中挣扎不已,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摄政王!臣···确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您若想与两女叙话,臣即刻叫她们前往。”

季语白的目光落在刘太医的脸上,她过半百,银色与黑色的发丝交替顶在头皮上,眼睑下方有几道深刻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谨慎。

她想,刘太医应当是受过宫玉桑的威胁或好处,否则不会如此固执。

她自嘲,看来我这个摄政王是只让人笑话纸老虎!底下的人对我压根就不放在眼里,肆意糊弄。

“刘!太!医!”季语白站起身,走到刘太医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浸着寒霜:“你不说有的是方法可以查,比如你行医的脉案。”脉案便是大夫给患者开的药单,得什么病开什么药,做不得假。

“比如君后身边的那些宫奴。”

“还有,青竹,红竹···”

“叫你来,是念在你劳苦功高服侍多年,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并不是一定要靠着你的。”

“臣···”刘太医眼中又惊又怕,挣扎更甚,肩膀抖如筛糠。

“想清楚了再回答本王!”季语白语气轻描淡写,而嗜血杀意重如千斤,好似如果没回答好,刘太医就会被灭门。

房内的声音突然被抽走了般,静的近乎死去。

“臣···说。”刘太医打着寒颤,将所知道的一点点吐出来。

如果说最开始遇到欺骗,季语白会质疑真实性,而后愤怒。

现今得到真实的答案后,她只感到悲凉,无尽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