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阳有些忐忑,以她的才学,拿前三不成问题。问题是,当时在未央湖她得罪过季语白,唯恐季语白寻什么理由,将她的成绩压在底下。
她递个眼神给身边的莫怀柔,莫怀柔脸上带着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在说,她不在乎被季语白打压。
但,她们不约而同悄悄看眼宝座旁的季语白。
今日的季语白穿着一身宽松的朝服,许是还未恢复的缘故,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清冷的精致的脸映在光线下,更显冷清,勾勒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线条。
这让周云阳更加不安,季语白不是好相与的,等会寻个错处将她们打发出宫,这辈子都要沦为学子们口中的笑话了。
莫怀柔给个眼神让周云阳不要焦躁,无非是做一辈子白丁,那有何惧。
“平身。”福贵唱道。
一声锣鼓响,殿试开始,学子们埋头作答,纸张沙沙作响。
季语白从宝座上起来,朝着宝座后走去,福贵要跟来,她摇摇手。
来到软塌,她翻开被褥、枕头、书桌抽屉,最后在床底下一个落了灰尘的角落,扣出一颗药丸。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气味有淡淡的刺鼻感,这是当时,宫玉桑在胎动受惊时服用的药丸。
她将药丸妥帖的收到袖子里,走出来回到宝座上。
学子们答好试卷后,这些试卷回交给主考官们评比,将前十的试卷放在摄政王眼前,请他评出前三甲。
季语白坐在御书房,打开一一打开十份试卷,仔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