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白温声哄道:“听话。”

宫玉桑后退几步,蹲在地上,抱着双腿,仰着头对着季语白刁蛮哭道:“你要执意赶我走,我就溺死在河水里。”

季语白无奈叹气,又含着无尽的宠溺:“你怎么这般不讲理。”

接着玩笑道:“往常听闻上京城的名门公子皆以大皇子为德,看来传言误人。”

宫玉桑嘴角弯起来,知道季语白是同意他留下了。

季语白挣扎想起身,奈何她的力气还不如一个稚童,只好对宫玉桑说道:“你过来将我胸口的玉拿出来。”

宫玉桑走上前,俯身捏起季语白胸口的玉,手指在上面摩挲两下,疑惑道:“这是那块失了眼睛的虎玉!这个时候拿它出来做什么?不会是祈求护身玉保佑吧!”

当时季语白为了骗过宫玉桑捏造了谎言,说青衣令是家里向高僧求得护身符,以平息季府多年征战的杀孽用,保护子孙。

季语白闻言觉得自己当时编造谎言不厚道,轻声笑了起来,一笑伤口就痛,她一遍抽气一遍道:“不···不是。你割破我的手指滴上三滴血放在虎眼中。”

宫玉桑非常疑惑,有些不忍道:“我的血不行吗?”

季语白道:“只有季家的血脉能用。”

宫玉桑拉起季语白的手指,用刀刃碰开指尖,捏出三滴血藉着昏暗的光线,落在虎眼中。

忽然,虎眼中浮现出幽蓝的光华,血滴成了虎眼,虎纹活过来悬空变成了一直睥睨百兽的森林指望,发出三声震慑的咆哮声。

光华内映着宫玉桑匪夷所思的脸,他眼睛都呆直了问:“这是什么?”

季语白言简意赅:“青衣令。”

不多时,悬空的老虎身体里发出牛师傅睡得迷糊的声音:“摄政王?”

季语白听到牛师傅的声音,心中激荡起来:“是我,我与殿下被刺客袭击,速速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