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似嗔似怨,更是一种试探。
季语白放柔了脸色,走到宫玉桑身边,抬手替他拂开额角的碎发:“对不起,来晚了。”
宫玉桑僵硬的肩膀松弛下来, 紧紧靠在季语白的肩头,眼底闪过一抹庆幸,刚刚的话幸亏没听到。
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捏痛了季语白的胳膊。
季语白以为是宫玉桑受了欺负正委屈, 有些心疼的将他揉进怀里。
血燕有价无市, 是补身体的好物, 极为难得。就连她想尽办法也只买了几斤回来, 陶亦萧开口就要几斤,口气大的熏人。
君后宠陶亦萧比亲儿子还上心,让他生出妄心。平日里,福贵没少抱怨,陶亦萧心思不干净问宫妃贵男们以借东西的名义索要财物。
如今倒好,手伸到宫玉桑这里,跑到这里来索要血燕。
当她季语白是死的么?
她目若寒刀, 清冷冷的望过去。
“摄··政···王···”陶亦萧被前些时候挨打的恐惧支配, 说话结结巴巴:“我··妾先走了。”
说着便火烧尾巴似的, 往后遁去。
“等等。”季语白微微抬起下巴, 眼神三分讥诮七分森冷。
陶亦萧听到季语白的话就跟下了定身咒似的,再也不敢移动半分,嘴巴哆嗦着,惊恐的望着季语白。
季语白皱起眉头,眉心拧出一道冷坑:“烦请以后不要见殿下。”
陶亦萧的目光溜溜的往宫玉桑脸上看,宫玉桑的迭丽的半边脸隐没在阴暗中,像是某种暗夜的张着毒牙的生物,美艳而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