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竹将药碗放在一旁, 拉住青竹躬身行礼离开, 贴心的关上了门。
也不知抱了多久, 宫玉桑伏在季语白的怀中开了口,他有很多话想说,可临到口中,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真正的感谢反而朴实无华,没有那么多词藻堆砌。
“说这些干什么。”季语白放开宫玉桑,想将他放平在床上:“我给你喂药吧,等会药该冷了。”
宫玉桑紧紧抱住季语白的腰,不愿松手,祈求道:“我许久没有抱过你了。”他的声音出现了哭腔,两人之前闹的那场,令宫玉桑害怕极了,惶恐极了。
如今季语白再次出现,他生怕这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境。
又怕一松手,季语白就没了,自己再次落入那个凄冷的境地。
君后骂他他已麻木,但季语白若不在乎他了,比拿千把刀子一刀刀割他肉还难受百倍。
季语白余光看了眼桌上的药碗,那里袅袅冒着热气。这寒冬腊月,房中放了炉火,但还是担心着凉。季语白搂着宫玉桑进入被窝,给他掖好被子。
听着宫玉桑说话。
他剖开心里话:“我君父是个自私刻薄的人,他对外一张面孔,对内又是一张面孔。”
季语白不明白宫玉桑为何要说这些话,想到,可能是当日生产时候,君后想保小而不保大的那事伤了他的心,她道:“你还坐着月子,好生休息着吧。这些事别想了。”
宫玉桑道:“你让我说完吧,这些话我一直埋在心里一段时间,今日不说,我不知道以后还是否有勇气说出来。”
季语白像个忠实的听众,认真的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