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还太小,你知道还有谁是你该依仗的吗?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陶家,她们有了官职在朝中站稳脚跟,能巩固珠儿的皇位,你作为珠儿的哥哥,即便是平阳公府看不上你,也不敢拿捏地位尊贵的你!”
君后说得很有道理,谁能不心动。季语白手指扣在瓦片上,从她的角度看不到宫玉桑的脸,可她却感到紧张万分,阳光照在脸上,明灭阴暗。
“陶家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指望她们?她们无德无才,比董相都不如!”宫玉桑细细密密的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朝堂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摄政王掌控兵权,朝臣归心,民心所向才能压制一二。否则,属地上狼子野心伺机而动的藩王还有边关虎视眈眈骚扰不断的外族,早就攻了上京城了。你还能高枕无忧当着君后?”
“君后您的所作所为都有陶姨母影子,她出生乡野市井什么都不懂,就想靠着您的威势来吸口血,奉劝朝堂上的事情您绝对不要插手。
特别是科举舞弊的事情,想都别想。科举选才乃是从饱学有德之士中选取,她们可能出生贵族,可能出生乡野,这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公平晋升的空间,也是警醒士族阶层随时会有人替代她们。若,科举舞弊,公平晋升通道砍断,盘踞有位无德的士族会耽于享受,结党营私,压迫底层百姓。底层百姓失去晋升空间,生存被挤压,久而久之官逼民反。
科举乃是国本,绝无舞弊的可能!您要想对陶家好,赏点金银便是,当官万万不能!”
季语白忍不住对宫玉桑竖起拇指,他所想的便是自己没说出来的。
然而君后怒火攀上脸颊,烧的通红:
“国家这么大,安排几个人就会动摇根本了?我看你在危言耸听!你怕高,小时候你爬到树上,往下看时长吓哭了,还是你姨母爬上去将你抱下来的,还有你小时爱吃宫外的冰酥酪,你姨母时时托人往宫里面送···你姨母小时候可待你不薄,你如今长大了,就不能回报一二吗?
君后放下身段,哀求道:“我也不要求多的,就一个成不成?季语白嘴硬心软,对你真心不减,你去求求她,她一定会答应。
看着君后养育你不容易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君后只求你这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