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您现在的辛苦是自找的。后宫无子嗣,有我和珠儿在无人能出你左右,前朝有摄政王和辅国大臣,摄政王是您儿子的妻主, 皇帝正位是您的亲女儿。天下无人能与您比肩, 您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浣衣局的奴才才叫真辛苦, 冬日里一天洗几百件衣裳, 手都搓出冻疮了,流血了,出脓包了,都不能停下来!”宫玉桑冷淡的看君后一眼。
君后停下掩面哭泣的动作,擦干净眼角的泪水。以往他这边哭泣时,宫玉桑即便是再不喜,也不会如此刻薄。目光如刀劈向宫玉桑的头颅,仿佛想看看脑仁里面有什么思想。
“桑儿,嫁给摄政王后,说话倒是硬气了不少。你不会以为她会对你好一辈子吧?”
宫玉桑没有说话,抿住嘴巴,眼睛往窗外看,眼底写着难过。昨日季语白答应要来的,等了半宿都未见人影,鱼鱼言而有信,以往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自嘲笑道:“从没这么奢望过。”
“只是想在灰白的人生中留下一点彩色印迹罢了。”
君后眼中怒火隐没,用过来人的语气劝慰,道:“明白就好。季语白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终究跟我不是一条心的,总有一天要分道扬镳。你趁着她对你还有几分情分,得想办法多从她那里搞到东西,以后感情淡了,也不会亏。”
“你父皇的宫妃中,最漂亮的不是我,家室最显赫的也不是我,就连最属意的都不是我。但我,当上了君后。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惜一切代价让你父皇使我怀孕,于是有了你和珠儿。
在其他宫妃还在争宠时,我便一筐一筐的坐胎药喝下去。你父皇来我房中时间不多,但每次你父皇来我房中,我都会悄悄燃暖情香,使尽浑身解数留住她。”
后宫中最后比拼的不是看谁漂亮、家势大、更受宠,而是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