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桑看向迟迟没有动手的青竹和红竹,低下头掩住唇笑起来,肩膀抖动不止,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往衣襟里流。
没人护着他,他什么都不是!
怎么会活的这么悲凉。
腹中猛然抽痛,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怎么回事啊?”福贵抱着被褥从院外走进来,将里面的两方对话听了小部分。
“福贵大人。”陶亦萧知道福贵是季语白身边的红人,变换了神态,娇媚行礼。
福贵却不吃这套,以往先帝在时,就极不喜陶家人,一身市井小民的气息,唯利是图,市侩非常。禁止陶家人来皇宫,先帝尸骨未寒,这陶家人蹬鼻子上脸,跑到皇宫来撒野,欺辱大殿下。
她浅淡道:“您是金枝玉叶的大贵人,我可受不住您这一礼。”
青竹、红竹殷红了眼睛:“福贵大人。”
宫玉桑躺在床上,听到福贵的声音,转头过,就被她手上抱着的被褥刺伤了眼睛。季语白不肯要他的东西了吗?
这比陶亦萧的羞辱更令他难以忍受!
“大人说笑了,我那里有几袋江南进贡的好茶,午后大人去我那喝杯茶吗?”陶亦萧是个惯会拜高踩低的,福贵现在红旺,他不会触霉头。
“客气了。我下午还有事,送完东西就走。”福贵冷淡而不失礼貌。
“摄政王不要殿下的被褥吗?!”陶亦萧敏锐发现这点,故意说很大声!
宫玉桑眼前发黑,腹中发痛,坐在床上揪紧肚腹上的被子,手背爆出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