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卿眼睛发光, 朝着季语白行礼:“受教。”
季语白从一摞批阅过的奏章中, 抽出一份,递给张少卿:“山东总督参山东知州科考管理不严,考题泄露,已有多名学子们集结状告湖广知州徇私渎职。”
张少卿看了少许:“这是两年前的事情,那山东知州是董相的人,这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季语白道:“科考选才旨在将饱学之士收归朝廷使用,这样的徇私舞弊绝不能再次出现。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刑部督办此事, 令刑部大张旗鼓的彻查湖广知州徇私舞弊, 如果证据确凿不需向上汇报, 山东知州直接在当地菜市口斩立决, 以安抚民心。已考取功名但确定舞弊的考生,立即革除功名,永不许复考。”
官员犯罪需要呈报上级批复处理,不能直接行邢。
张少卿沉吟:“这不符合程序。”
季语白:“符合民心啊!”
张少卿愣了一下,立刻勾起笑脸:“摄政王高见,这事拖了这般久,学子们怨气早已盈满,不如用重法肃清科考舞弊案。一则安抚当地学子们的心,另一则表明朝廷态度,绝不允许徇私舞弊一事。三则开春科考在即,也是震慑参与科考的官员学子不得动歪心思。”
“扣扣”御书房有宫奴进来,季语白偏头看去,是君后身边的人。叫不出具体的名字,但是脸熟。她心里不太爽利,这个时候来找她,十有八九是为宫玉桑的事情。
很不巧,她现下最烦的就是谈宫玉桑的事情。
张少卿告退。
“摄政王千岁千千岁。”宫奴上前谄媚行礼。
“不必多礼。”季语白绷紧了脸,抽出一本奏章埋头处理,不大理会人。
“君后邀您过去叙叙话,不知您是否有时间。”宫奴低头哈腰。
季语白啪的盖上奏章,宫奴吓得一抖,她皮笑肉不笑道:“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