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那日,季父从伯爵府出嫁,抬了十二台嫁妆,里面都是些被褥、瓢盆、席子、垫子、衣裳这些不值钱的玩意,饶是这样还有三台是空抬的。
嫁妆是男子在女方家的底气,关系他的地位,这样子敷衍的嫁妆简直就是要置季父的以后的死活不顾,这是骗婚。季父哭湿了几条手帕求定远伯给个体面,但也无法,姐姐就是一毛不拔。
吹吹打打送季父到平阳公府婚房,想到公婆会看不起,妻主在外花天酒地,自身无傍身的东西,比水中的浮萍还不如,他便心如刀绞。
成婚当晚,季父跪在床旁的地上,眼泪流个不停。
“我是恶狼吗?嫁给我怕成这样?”季国公不知何时回来,吊儿郎当的挑开喜帕。
喜帕下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眼眶红红的,里面含着雾水。季国公娶季父是因为跟他同等出生的公子都不愿意嫁,才往下求娶。
她对夫郎美丑无所谓,可见到季父后,心头被狠狠一拽,就这样被摄了魂了。
“对···对不起?”季父泣不成声,新房哭视为不吉利。
季国公恍然清醒,好奇问:“对不起我什么呀?”
“嫁妆···太少了。”季父哭的委屈又无奈又害怕。
季国公哈哈直笑。
季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